文/范克平
四、探秘“央馆”首期教授班
国立南京中央国术馆成立伊始,其董事会出于日后选拔师资的目的,经召开相关会议之后而做出决定:“与国府教育部联合发文至全国各省、特别市政府……拟请其在各地域内组织国术选拔赛并从中定夺若干名选手,最终报送中央(国术馆)以待作为国术教员之比试、任职人员”鉴于此,国立南京中央国术馆与国民政府教育部通电全国各省、特别市政府,请其组织并进行一场圈术选手的公开选拔比赛,且将赛事中的获胜者拟定若干名报送“央馆”,即等待通知于适当时日前往首都参加统一考试?与此同时,中央国术馆董事会还特意另行附送一份公函且大致内容为:“届时各省、特别市政府所选录之国术保送人员,均需由其本人手执本省省主席或特别市市长之手谕抵达首都(南京)进行集中。”
当各省暨特别市政府的主席、市长们接到相关通电之后,对此十分关注与重视,同样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及热情。于是乎,一时问神州大地,即南、北各方均以官方出面纷纷举办相关的比试选拔,纷纷采用自报自荐与公推公选的方式从各自的管辖区域内通过“台上比武”或“台下争斗”的手段初步挑选出若干名行家里手,经过最终的统一考核之后,保送至南京中央国术馆进行统一安}排录用。如此这番,来自国内32个省、特别市的57名年龄不等且差距甚大(即小则15 周岁且大有七十之余)的“名师暗,教”们一时间便集聚南京,然而由此 也自然而然地萌生出中国武术圈内自 占以来所形成的“互不服气”、“拳脚! 相试”的旧习在中央国术馆这个国家f级的官办专业机构1人J开始种植并且-逐渐发芽成长。
为使中央国术馆在刚刚起步之时能够得到健康的成长,馆长张之江本着“息事宁人”、“聚集人才”的愿望,在“央馆”执行董事兼常务副馆长纽J锡生、执行董事兼副馆长李景林等人的劝说之下,提议本馆董事会召开专门会议,商讨如何妥善解决相关矛盾的一系列问题。而最终中央国术馆董事会义所形成的决定性意见则为:将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圈内”人士集中起来组成一个团体并美其名曰为“中央国术馆教授集训班”,此班级不配教员并不设班级干部。另由张之江馆长负责进行全面的协调工作。而执行董事兼常务副馆长纽锡生、执行董事兼副馆长李景林则分别担任该班的联络人员。其间,张之江馆长也曾请来江西刘云龙、广西严度万两位“圈内”高手拟让他们分别担任“首期教授班”的正、副班长。谁料到此番设想一经脱口并让众人获悉之后,竟然导致刘、严二人几乎天天遭到“首期教授班”成员们的叫阵与挑战,从而导致其日无安宁处、夜难入梦乡,实属心烦至极!万般无奈之下,张之江馆长只得当众宣布,“首期教授班”不设立班长与副班长。与此同时,令人感到颇为奇怪的是,该班的57名成员之间竟然能够做到友好相处日.极少发生矛盾与打斗事件。另外,笔者还要特意提及,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里的57名成员,均为当时国内赫赫有名的明师暗教!他们代表了当时中国武术“圈内”各个门派对其所具备的武艺精华进行集中展露并相互交流;他们还为如今的传统武术研究并继承奠定了可靠的依据(如今,我们在国内各大图书馆古籍部或特藏部里所见到的相关图书及杂志,均系当年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通用教材中涉及、引用、编辑或淘汰的资料。当然,该班其他的一些至关重要的教材即诸如手抄孤本及古代影印刻本,则在当今的图书馆里难觅皮毛,,而“首期教授班”里的少量有心之人与权威人士则慧眼识珠将相关古籍善本给以悉心保存从而留存至今)。
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的头衔,虽然在当时叫得极响,即国民政府的政要们闻其名声之后,纷纷出面邀:请该班的成员们或出任自己的侍卫、秘书,或委任其充入所辖军、政部门担当专职国术教官或秘书室、机要室的相应警务人员等,但“首期教授班”这个名震一时的团体,最终竟然落得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遗憾结局。其“首期教授班”内的57名成员,虽然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从全国各省与特1别市纷沓而来并集结于首都南京,但他们却在半年之后纷纷散去,最终仅仅留下不足十人!另外,有近五十名“首期教授班”的成员离开“央馆”而}各奔前程,即朝着自己向往的目标前1进。他们之中,有二十人左右诸如张金江(受聘首都宪兵司令部侦缉处上校副处长)、徐立春(受聘国民革命军陆}海空总司令部参谋总长侍从室中校侍1卫)等被国民政府的各个重要军、政部门挖走;约二十人诸如李书海(被中共地下党江苏省省委会暨南京市市委会发展成为党的秘密交通站“铜龙专线”即南京郊县江宁铜山至镇江龙潭地区的单线联络员)、罗玉(被新四军第一支队司令员陈毅同志聘请为军用紧缺物品秘密采购员)等则成了中国共产党及其所领导下武装力量的外围人员;另有十多人则不辞离别而难觅其任何踪迹;剩余留置下来并在此后成为中央国术馆“一等教习”(正教授职)的“首期教授班”人士仅仅只有童仁富、张本源、王子庆、赵连和、杨法武、罗玉等六人。
笔者认为:虽然中央国术馆“首C期教授班”这个具有其特殊性质的团体仅有其短短六个月的组合时间,但该班对中国近代武术所产生出来的不可估量的重大作用与其相关成员们所整理、保留至今的许多珍贵史料,将给中国传统武术的研究、继承留下一笔无价之宝!鉴于此,如今的相关研究者与继承者们,均不该忘记他们的姓氏名字!故而,笔者在此整理出当年国民l政府直属国立南京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所有成员的简介,旨在记住这些已经故去的“圈内”前辈们的大名。
刘云龙(生于1885年,卒于1975年),男。江西省永新县西乡洋口村人。师承湖南省衡阳市境内南岳衡山《铁佛寺》寺主、清代武术“圈内”尊称为“圣手连环飞珠”的湘地游侠王超英并先后学得铁砂毒掌、五佰金钱点穴奇术、正骨按摩秘法等技艺。其随师勤学苦练长达22年之久,并由此练就一身高超的武艺精华。故而,在当时的永新县一带,不论是武术“圈内”人j士还是江湖绿林之中,只要提到“铁砂毒掌刘云龙”,均个个由衷感叹其技艺高强且品德亦佳!刘云龙在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期间所无私奉1献的《铁砂毒掌排手至要真传》手抄1孤本,为中国传统武术研究史上增添了一项原本空白的湘地土生土长并秘密传人隋唐以前古老寺院《铁佛寺》专有武功的知解、认同。
严度万(生于1887年,卒于1975年),男。广西壮族自治区梧州市南门外人。师承家传武技,擅长坐式八段锦、十三太保硬气功及空手入刃术、圈步撞法。其青少年时期在梧州一带可谓人人皆知即每逢深夜“子时”则披星戴月进入特制练功房(该房的设置为挖地数米建房于内,在上铺树枝树叶及茅草,言之“摄入地气以助内功”即地上练一年不如地下蹲三月)进行天复一天而长达整整17个年头的刻苦锻炼。严度万在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期间所无私奉献的《秘本十三太保内硬气功诠解》手抄孤本及《圈步撞法真传》内部教材,填补了中国传统武术范畴中有关气功类技法及散手类招式的一项空缺。
童仁富(生于1868年,卒于1946年),男。南京市栖霞区童家营村人。师承清代光绪初年两江总督署大将军李德贵。擅长神化五毒化形死手。其学武缘由与众不同即家庭出身为大地主的童仁富,原本是按照家父的旨意读书学习以便日后留洋弄个学位之后回国做官。谁料想其在一场群殴械斗中遭到重创而险些送命。就在童仁富危在旦夕期间,其家父即江湖上人称“童万金”的清末江南富豪童孝全通过好友介绍找到居住在南京水西门上浮桥地区的曾于清代光绪初年出任两江总督署大将军之职的李德贵,并请其为童仁富治疗伤疾。结果李大将军以其高超的伤科诊疗技艺为童仁富治愈了原本危在旦夕的致命重伤。而童仁富则由此拜在李德贵大将军门下学练武当太和门的武艺精华并苦做神化五毒化形死手特绝秘技。据笔者的恩师、中央国术馆董事会执行董事兼顾问李松如(即李德贵大将军的长子)先生在1973年至1982年期间多次提及:“(童)仁富师兄排五毒死手时异常刻苦。他逢夜卧床就寝期间,均将其手臂透过木板大床所留有的特定洞口而放人床底固定的酒坛内浸泡2至3个时辰,每夜操作“药功”均达4个小时以上。如此天复一天地进行坚持不懈的操作,终在5年之后做成神化五毒化形死手。”“(童)仁富师兄排手成功之后,鉴于其功力极度高超即轻轻拂动绝手便能令人脏腑损伤且不出12个时辰则亡命归阴,故而其手臂带有特制罩子即以防无意之间伤及他人。”另据笔者的武术启蒙老师、中央国术馆一等教习罗玉先生在1971年告知:“当年余与仁富同志共事‘央1馆’期间,未见有本馆教习或外界‘圈内’同行要求与仁富同志进行交手比试(而余及本馆其他众教习均隔三差五要去应付各类同行的比搏)。此状况恐与仁富同志拥有神化五毒化形死手绝技大有关联即众人畏惧其慑人功用是也。”童仁富在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期间所无私奉献的是其从恩师李德贵大将军处获赠的多坛超大容:量的“精气神三宝药浆”。此药物的出现,向当时的“圈内”揭示了传统中国武术演练内容之中内功、外功、药功三功俱炼且药功占有大部功能即“分功夫七分药”、“无药做功总不成”的秘诀。待到民国二十六年( 1937年)夏秋季节,中央国术馆董事会鉴于当时国内的政治气候即当时的日本国政府(日本天皇)密谋筹划并发动侵华战争,战火即将蔓延首都而南京时刻面临沦陷的局势,故而经多次召开会议研究决定之后,忍痛割爱宣布“央馆”进行解体。至于馆内所留一系列的物品(物资)诸如教科文书、演武兵器、做功药酒等等,则可由在任的馆内官员与教习们自费购买。鉴于此,“央馆”一等教习罗玉便花费巨资购买了包括“精气神三宝药浆”3大坛约一千五百斤演武做功极品在内的一批物品。1995年夏,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机关医院本着“挖掘、整理、研究、继承祖国宝贵遗产”的原则,从笔者处;。 引进“精气神三宝药浆”的原始药物并经专家稀释、分装且临床试验近千例病患者之后获得良好效果,逐向上级医疗主管单位申报军队用药批文并在同年11月20 El经中国人民解放军, 南京军区后勤部药品检验所通过对“精气神三宝药浆”进行药物分析后得出结沦:“本品质量控制方法可行。”同年12月1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后勤部卫生部正式发布“(1995年)南制FP61008号”文件批准,允其作为制剂进行生产并用于门诊治疗。这是中国武术史上首例被核准生产、使用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配方!由此同样见证了旧时南京中央国术馆所拥有的技艺确实具备其科学、有效的实际应用价值!
肖锦章(生于1889年,卒于1969 年),男。浙江省四明县人。师承不详。 擅长虎啸金钟罩与浑元和血手绝技。民国元年(1912年),其初闯江湖之时 被南京下关水路码头的众多码头工人 一致推荐为“码头值护”(即负责码头| 工人的利益不被侵犯并保证其相关生 意不为其他组织或人员掠夺)。肖锦章 则凭借自己所具备的硬气功夫,尤为 绝技浑元和血手而雄称南京下关地区 并被当地的各方势力一致推崇为“当 家老大”,月供其银元若干。故而,肖锦 章因此拥有了一笔可观的钱财,继之 导致其产生出“演武做功过于辛苦”、“挥金如土方为舒畅”的不思劳作且贪图享受的思想。于是乎,其逐渐走向白日里手拎雀笼四处游走、一天三顿餐饮则有形形色色人士争相邀请、逢到夜间便躺在大烟馆内吞云吐雾的堕落境地。直到民国五年(1918年)夏日的某天傍晚,一群北方彪形大汉簇拥一名领头大哥前来强占南京下关码头之际并导致当地码头工人找来肖锦章让其惩处北方强汉且令其难敌对家而由此感到蒙羞,方才发誓重振旗鼓操起武艺绝技并经过整整一年的早晚苦练,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高深功夫,只身一人重返南京下关码头且运用浑元和血手绝技制服北方强汉之领头大哥,为当地码头j:人夺来丫属于自己的一片劳作场地。鉴于此,肖锦章便在其后的长年累月之中,均能够做到天复一天地勤奋演练自己所拥有的武术技能,民国十三年(1924年)春,肖锦章被国民政府总统府卫队高薪聘为侍卫国术教官,官衔陆军上校。肖锦章在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期间所无私奉献的《和血手排炼秘方》手抄孤本,为此后“圈内”同行在跌打损伤救治的推拿疗疾方面提供了一条简单易行的救治途径。王任福(生于1870年,卒于1959年),男。江苏省淮阴县人。师承清代光绪初年的两江总督署大将军李德贵。擅长神化五毒化形死手与龙吟铁布衫(即板功八大子母合形内外气功)。民同元年(1912年),王任福路径一个私人屠牛作坊,正巧遇到一头即将被宰杀的大黄牛挣脱捆绑并扬角撩蹄地在那儿发威且屠夫及周围观者均对那头牛无汁可施。王任福见状,当即白告奋勇地走上前去进行擒拿。谁料那黄牛扬起锋利犄角并照着王任福的身体恶狠狠地迎面直挑而来。王见状则将身形一闪晃至那大黄牛体侧且腾出左手照着牛背I:提劲拂动一下之后,闪至一侧观其动态.但见那头大黄牛中招伊始原地不动而全身颤抖不止且片刻之后其后背则泛起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泡,最终可见那血泡破溃而流出腥臭J浓水。此时,王任福对屠牛作坊的主人f说道:“这头牛不能食用了!!谁吃了这 肉其身体就会像此牛一般溃烂痛苦直 至死亡!另外我还没有解药!因为师父怕我乱惹事端,所以不传解毒秘方!在此谨请各位予以谅解!”相传王任福的神化五毒化形死手仅仅操作一只左手(因为右手要做事及待人接物)而存其功成之后必须将自己的手臂部位套上一个用特殊材料制作且经过药酒反复浸泡而成的“罩子”。否则他所练就成功的左手只要在无意之中提劲发力!接触到旁人,便会令对方皮肤奇痒无比或疼痛异常,在3天之内导致其皮肤溃烂且严重者不出7天便宣告死亡!这就是中国武术“圈内”令人闻风丧胆的神化五毒化形死手(即江湖上称其“死五毒”)。王任福在中央国术馆“首期教授班”期间,没有对其所具备的神化五毒化形死手做过任何文字及语言上的记载、表述。
徐立春(生于1885年,卒年不详),男。南京市柄霞区便民河乡东花洞人。师承清代同治年间山西太原府武艺总教习李德源。擅长五毒垒塔五重合形殛手及十二路潭腿、脱战拳、八仙剑等。民国十八年(1929年),经原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央模范军医院野战:外科主任黄志青少将医官举荐。徐立春以其所具备的武艺精华被时任国民革命军陆海空总司令部参谋总长何应钦上将选定作为贴身侍卫。据其胞弟徐立栋于1972年至1974年期问对笔者淡及:“家兄徐立春学练武艺甚为刻苦,每逢子夜便起身并先做金刚铁板功内外气法各7大子母合形架(尾架收功聚合内外劲力之术则因其武功师傅不愿传授而没能获得),跟着则做排1手(单手劲锤法),而后再演练拳术兵器。每天如此且达6个小时以上。经过长达近十年的苦练,使得家兄徐立春;力大无比、拳似铁锤。故而在当时民国的南、北武术‘圈内’流传着如此说教,即‘南京至北平,快手唐殿卿、铁腿张衡庆、铁拳徐立春、神剑李凌霄’。正因如此,家兄徐立春方才以其高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