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剑答《精武》读者问(六)

问：2004年，先生的《大成拳问疑》如一连串重磅炸弹，震惊当时武坛。此后，便不再见先生对大成拳发表任何意见，请问这是怎么一回事?2009年，有人撰文说先生在文中提及的人物历史不是事实，是对一代伟人的诽谤和歪曲，至今先生仍不闻不见，不予回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事情究竟如何，先生能否给读者一个交待?
　　答：在许多练大成拳同仁的心目中，我是大成拳的仇人和敌人，但事实并非如此。事实上我不仅不是大成拳的敌人，相反我却是大成拳这门学术的功臣。因为有了我，因为有了《大成拳问疑》，大成拳的众多不为人知和不被人注意以及被某些人刻意掩盖的学术本质和事实真相才渐为人知，大成拳才从神坛上走下来进入武坛、从神话传说中回归现实、大成拳大师们才从神还原成了人。
　　读过我的《谈拳录》系列的人都会发现，在整个上世纪90年代，事实上我一直在正面解读大成拳，在捧大成拳界的同仁。但是我一贯的善意并未换来礼遇，换来的却是一些自认为是大成拳名人的人们的恶意中伤、肆意诽谤和造谣攻击，并且这些人连续几年乐此不疲，似乎对本人必欲除之而后快。这些事实，读过这些人编发的内部出版物的朋友有目共睹，白纸黑字，至今有案可查。
　　我一忍再忍，希望他们适可而止，我托人带话，希望他们息事宁人，但是一切努力均无效果，他们的挑衅不但变本加厉，而且逐步升级。在我忍辱容人五六年之后，这些人毫无放我一马的迹象，在这种情况下，我才不得不自卫还击，稍稍回以颜色。
　　《大成拳问疑》推出之后，引发的结果人人皆知，在此我无意重提。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对方领军人物也愿与我达成谅解，同意事情到此为止，我与大成拳内某些人的恩怨纠葛也就告一段落了。
　　在此我再一次重申，我无意旧事重提，不想再使有些人感到难堪感到尴尬，不想再伤害人。现在有些人旧事重提指我诽谤，对此我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在此我只想告诉大家，我在《大成拳问疑》中引述的人物历史，均出自国家文史档案馆的文史资料，条条款款均有案卷可查，没有一件取材于口口相传和道听途说。如果哪个人说我讲的不是事实，那么请他们去和国家文史档案馆和党史资料研究室打一场名誉官司，如果他们胜诉了，那么我情愿向他们道歉。
　　问题是，他们有底气打赢这场官司吗?不客气地说，要能打赢，他们等不到今天!在此我奉劝练大成拳的朋友，本人已不想再卷入大成拳的是是非非，请不要再逼我发言，这是为了武林的团结，也是为了各位的面子。别忘了，如果把老李的干劲鼓动起来了，只怕《问疑》就要出续篇了!我想，这样的文字，各位恐怕并不是太想看到吧?
　　问：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李小龙是中国人的骄傲，截拳道是中国武术史上的一座丰碑，可谓众口一词、众望所归。眼看着李小龙先生就要成为中国武圣了，李小龙的忌日就要成为中国武坛的圣诞日了，正在高兴头上，却被先生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先生竟然说李小龙先生不是中国人，截拳道不仅不是中国武术，而且其仅具概念而不备实质，如此大煞风景，怎能不犯众怒?!因此成为众矢之的，也是先生咎由自取。
　　请问先生，李小龙有中国人的血统、中国人的名字，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中国人并一直以中国人的身份自居，用时髦些的语言来讲，那就是他有一颗中国心。这样一个从骨肉到心态都是中国人的人，您怎么可以说他不是中国人呢?先生的言论，岂不也太荒唐了吗?
　　答：一个人的祖籍并不等于一个人的国籍，而一个人的国民身份则一定取决于他的国籍。一个人的血统、民族、信仰，甚至世界观都不能作为这个人的国籍的凭证，决定一个人的国籍的是他的法律意义上的国籍归属地!
　　一个人的国籍，从三份法定证件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三份证件是居民身份证、户籍登记簿也就是户口本，再一个就是护照。这三份证件上注明他是哪国人他就是哪国人，绝不是谁自称是哪国人或谁说谁是哪国人他就是哪国人。
　　有人反驳说：“国籍只是一个符号，护照只是一份文件，说明不了实际问题。任何一个祖籍是中国的人，都是与生俱来的中国人，无论他持有哪个国家的身份证或护照，他的中国人的身份都不会改变。”从法理上讲，这种说法不但无知透顶，而且愚昧至极!要知道，一个人拥有哪国的国籍，就意味着他的一切都属于这个国家，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将无条件地服从这个国家的利益，为这个国家服务将是他不可推卸的法定责任。因此，国籍是一个包含思想忠诚、行为服从的身心归属的全息印记，护照是一个主权国家为其子民出具的负责任的法律证明。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绝不可以信口胡说!
　　中国的法律不存在双重国籍，任何一个持外国护照的人都不可能同时是中国人。一个原本不具有中国国籍并且没有正式加入中国国籍的外国人，无论他的祖籍是不是中国，他都不是中国人，同样，一个原来拥有中国国籍的人一旦加入了外国国籍，在拥有外籍的同时他也就失去了中国人的身份，他从此也就不再是中国人。
　　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如果自称是中国人并且永远都是中国人，这绝对是对他的祖国和国籍的亵渎!一个人籍美国的人如果时不时地声称自己还是中国人并且永远都是中国人，则绝对是对他的人籍誓词的背叛!这种人，这种德性，和一个中国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美国人日本人并且永远都是美国人日本人一样，其性质难道真的有差别吗?
　　一个中国人如果以不是中国人为荣。我们会怎样看待他?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身为中国人，我们为什么乐见外国人说自己是中国人?我们这种变态行为，难道不是事实上对他国尊严的无视和对法律的轻蔑?
　　任何一个没有中国国籍的身份证、护照和户口本的人都不是中国人，李小龙有吗?那么，一个美国人在美国的成功，怎么就成了中国人的骄傲?一个美国人在美国“编辑”的混合武术，怎么就成了中国武术的里程碑?
　　在我看来，这真是一场大笑话，是开中国武迷的国际玩笑。而始作俑者之所以能够成功地拿中国成千上万的武迷开涮，仅仅是因为广大武迷对于法理概念十分模糊和相关法律知识的欠缺。
　　问：2009年8月，加拿大的“华枫论坛”的“太极奥妙”专栏正在大侃“太极奥妙”，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到网络上以他凌利的笔锋和“说大人则藐之”的派头，如入无人之境，把在网上夸夸其谈的太极高人和他们的高徒们大大地羞辱了一番。这位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公开叫板网上高人，要来一场不讲道理只认拳脚的印证和验证，结果是所有在线大师竞然全部弃权没有一个人敢打一局。先生对这件事如何评价?
　　答：尽管这样的事情我极不希望看到，但是这种事情的发生却早在预料之中。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太极拳陶醉在自欺欺人的学术理论和自欺欺人训练方法的死胡同中已经很久了，由于只在自家院子里自娱自乐，所以除了同门之间的口舌之争和窝里斗之外，它其实并未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实战洗礼，当然也就没有遇见过真正的硬茬。但是一门武术只要打出实战的招牌，真正的敌人迟早都会出现，被人较真的事件迟早要发生。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个世界处处都有不信邪的人，处处都有勇于实践并且敢于实践的人，处处都有不肯以耳代目并且乐于以身试法的人，处处都有坚持真理只认真相的人。
　　事情正是这样，当太极名家们在“太极奥妙”栏目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将太极拳的理论之奥和功夫之妙吹嘘得无拳可比、无以复加、无人可敌的时候，挑战者出现了，一个不讲道理而坚信能打人能挨打就是硬道理的年轻人，出马要求刚才还在高论太极奥妙的高人们以实际行动证明太极奥妙来了!
　　依据此前大师们在“太极奥妙”论坛上的发言，让这个小青年闭口无言心服口服本当是牛刀割鸡举手之劳，然而世人看到的不是大师名人们的以柔克刚、以弱胜强、放人如放箭的奇迹，仅仅是下了一道战书，“太极奥妙”就连同它们的支持者一道全线崩溃了!
　　在此之前谁都没有料到结果会是这样。我想，这样的结局恐怕连挑战者都感到意外：不战而屈人之兵，他竟然达到武术的最高境界了!
　　一桩铁的事实胜过一万张铁嘴的雄辩，太极的学术水平和人物素质究竟如何，这件事的经过和结局就是最有利的说明。这件事不但证明了太极武技教育的失败!而且证明了太极拳的武术思想教育的失败!正如我以前所说过的那样，在武功上它把人变成了弱者，在思想行为上它把人变成了懦夫，如果不是这样，“华枫论坛”上就不至于没有一个敢陪对方走两圈的太极人。
　　作为一个武者，你可以被打倒，但不能被吓倒!你可以被打死，但不能被吓死!当一个人被一封挑战书吓倒时，说明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功夫是假的。那么当一群人被同一封战书吓倒了时，这个群体的功夫和素质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太极拳在加拿大不战而败，其负面影响不可低估。如果对手不依不饶坚持用拳脚说话，而那些太极拳名家依旧连招都不敢接的话，不用别人赶，只要还有一点羞耻心的话，我想他自己都不会有脸再在那里混下去。
　　在全球联网信息共享的时代，太极拳的这次行为艺术表现必将传遍全球所有练武术的国家，在被传为笑料的同时，很可能会引发一场全球性的武术信任危机。受加拿大武者挑战太极拳完胜的战绩的鼓舞，形形色色的域外武技挑战太极拳和中国传统武术恐怕会成为一项时尚运动，这种运动不但会发生在国外并且将不可避免地延伸到国内。
　　对于包括太极拳在内的各类传统武术来说，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挑战，我希望大家认识到这一点并早做心理准备。我希望太极拳全体怯战的情况不再发生，并希望传统武术获胜!
　　问：先生对事实发展的预见，已经变成了事实。2009年11月初，距太极拳加国现眼仅仅两个月，泰国的五位顶级拳王就联合向中国武术发出挑战，而中国方面已接受挑战，双方约定赛事将在12月份举行。先生如何看待这次赛事?
　　答：对于这五场两国之间的武术对抗赛，双方人士的呼声很高。从目前的宣传来看，我觉得有正常的一面，也有不正常的一面。两个国家之间进行官方的或民间的学术交流属于正常的文化交流，这很正常。但是如果刻意强调一场交流的政治色彩，或者肆意贬低学术的品位侮辱对方的人格，更为甚者甚至涉嫌侮辱对方的国格，那么这样的行为就是不正常的。
　　一个拳手，首先应该是绅士、义士，而不应该是流氓、无赖。与那些骂别国的武术是垃圾，狂言他们的冠军腰带可以覆盖万里长城的狂人上团体比赛，我认为是一种耻辱。
　　更有甚者，是听说这次比赛双方还要签生死合同，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就不是在比武，而是拼命了!那就不是在进行学术交流，而是在公然地向法律挑战，是公然地进行故意伤害他人的比赛了!
　　如果进行的是签了生死合同的比赛，那么其事态的发展和引发的后果将难以预料和难以控制。一旦报仇索命的战火燃到了赛场之外，就必然会变成政治冲突、民族冲突，甚至国家冲突。如果这样的事件不幸发生，经手此事的人必将自负法律责任!进行签生死状的比赛是在干草垛上玩火，玩火者必自焚!
　　我乐于看到中泰两国的拳手在唯道是争的心态下进行比赛，那才是不同的武术文化之间的正常交流。我们不仅要看到双方的胜负，我们还应该看到双方的学术品相的更深层的东西，比赛的目的不应该是相互敌视和仇视，而是相互认同和相互学习。
　　本次中泰武术交流从性质上讲，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国技与国技之间的交流，因此从学术交流角度上看，其结果无论如何，也代表不了双方国技的实力。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泰方施展的是泰国传承500年的传统意义上的泰拳，是泰国的国技，是民族的骄傲。而我们迎战泰拳的，却是拳龄不足30岁、连拳种流派资格都不具备的、不被传统武术认可的散打!
　　人家来的是国技，而我们迎接的都不是国技。长期以来，我们引以为荣的是少林太极形意八卦，因此从对等的意义上讲，我们就应该是以少林太极形意八卦去迎战泰拳，这才叫礼尚往来。平日里我们时不时地高唱：“中华有神功”，歌中的神功恐怕指的不是散打吧?那么，当人家的运动打上门来时，我们的神功们都到哪里去了呢?怎么一次又一次替神功撑门面的总是传统武术瞧不起的散打呢?
　　我迷惑!我苦恼!我郁闷!我惭愧!
　　我想，这次的赛事国内如果由我选人组队，我一定要给我们的国技传统武术一个露脸的机会。我将让我们的传统拳表演冠军去迎战泰拳王，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神功!
　　如果我是泰方的领队或经纪人，那么我先要声明泰方只挑战中方的国技。由于泰方出场的是拳坛二级的泰拳王，所以我们要求对方的选手要么是传统武术九段，要么是传统武术冠军，其他人选不在考虑之列。
　　如果事情真的像我设想的这样，大家可以想想，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什么样的结局!全国人都知道!
　　我已经听见有人在咬牙切齿了!我已经听见有人在骂街了!我这种主张，不挨传统武术名家高段冠军武英们的骂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要骂我?因为这样一来，十有八九会要了他们的命了!
　　但是恨归恨，骂归骂，我还是希望我们传统武术的国宝级精英们别把我的玩笑当成耳旁风。因为在国内尽管我们可以用传统圈外的散打保护我们的传统武术不受摧残，但是国外的武技却不可能永远听任中国搏坛玩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一旦人家要求与实至名归的国技大腕“练摊”，恐怕没人敢担保加拿大“太极奥妙”那一幕不会重演!
　　这种事情不是不会出觋，而是一定会出现!不但一定会出现，而且为期不会太远。为了应对这种严峻的局势，我建议所有习武者都要立即行动起来，练实战武术的抓紧练兵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不能打实战的趁早丢盔弃甲改挂健身旗帜摘掉武馆招牌。新武术该注册的注册，该立派的立派，人人都要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特别是散打，一定要有身份、有名分、有地位!这样当对手来了的时候，才好师出有名，省得人家赢得不痛快，输得不心服，到处说我们作弄人家。
　　问：中泰武术对抗赛日期尚未敲定，双方的嘴仗早已开战了!泰方说不但可以5比0完胜，而且有能力秒杀对手，一分钟之内结束战斗。而中方则称过去你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并且击败你的只是我们一般般的拳手。别上嘴唇顶着天、下嘴唇挨着地地吹牛了吧你!
　　在这场口水战中，对规则不同的解释是双方争说的焦点。泰方说非泰拳规则限制了他的取胜，而中方发言人则说，即使是完全无规则，中方的拳手也完全可以获胜，之所以要有规则限制，是怕出手无情要了对方的命。
　　对于规则问题，先生是怎样看待的呢?
　　答：在21世纪，武术比赛只能是一种竞技文化，而不能是杀人“艺术”。在文明时代，生命的价值高于一切，再精彩的运动都不应该以人的生命和永久性伤害为代价，这是无条件的。为了确保武术竞技的合法性和安全性。所以必须有相应的规则以制止双方不理智的为所欲为。
　　什么叫精彩?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泰拳认为血肉横飞你死我活精彩，中国武术认为技高一筹以技搏力而胜精彩，也正因为有此观念上的差异，泰拳看中国武术职业联赛时才有“简直就是垃圾，污染人的眼睛”的评论，而中国武人看职业泰拳比赛，才认为它“少人性，不人道，令人惨不忍睹”。一句话，彼此看不惯。
　　就我个人认为，随着社会的进步、文明的深入，任何武术比赛都一定要文明地竞技发展，而不能停在野蛮伤害上。泰拳也不例外，它也在逐步向文明靠拢，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它就应该停留在缠麻打斗的时代，而不会是今天的趋近文明的泰拳。正是因为泰拳告别最初的野蛮，它才得以走出国门成为世界搏坛的一员，而它的进一步的发扬光大，则一定不取决于它的野蛮和血腥，而取决于其技术的进一步精巧和规则的人道。在当今社会，动物的权利都受法律保护了，斗鸡斗狗都被指控为虐待动物而遭禁了，当连虐杀动物都不允许的时候，在拳台上血腥斗人和虐杀人的市场行为必将退出历史舞台。
　　因此对于泰拳来说，抱怨规则限制其采取危险技术攻击对方是不应该的；对于中国武术来说，如果有意限制泰拳使用膝肘也是不应该的。中国传统武术本来就有膝肘的用法，你用不用是你的事，但你不能不让人家用。况且现行规则也并没有规定只许对方用肘不许你用，或者让他用肘得分而你用肘犯规。
　　因此在我看来，随着交流的正常化，泰拳必将弱化暴力而强化技击，而中国武术则必须认同膝且强化实力。未来的规则，必须兼顾这两方面。
　　比赛是在双方相互认可的规则上进行的，不认可规则你可以拒绝比赛，没人拿枪逼着你，说不比不行。既然比赛已经进行了，过后就不需再拿规则扯皮。我尤其讨厌自吹自擂，要知道。如果全部按照人家的规则进行比赛的话，你也未必就敢接受挑战。如果事实不是如此的话，你为什么就不肯放弃自己的规则而完全遵守对方的规则呢?
　　公道不公道，打个颠倒啊!
　　问：不经意之间，“武林大会”悄然冷场，同一班人马推出了武术职业联赛。尽管它有一个看起来很英文的名字——WMA，但还是挡不住域外武技的辛辣嘲讽。赛事尽管冠名中国，但国内行家都公认“看不懂”。对于这两项赛事以及以后武术的走向，先生可不可以谈一谈自己的看法?
　　答：早在几年前我们就曾讨论过“武林大会”的问题，当时我的看法是它“不可能展示正宗的传统风格，学术水平不可能比得上散打，更不用说超过散打，最后要么变成散打，要么无疾而终”。
　　情况一如我的预言。
　　武术联赛现仅处于试验阶段，自称中国武术职业联赛可谓名不副实。为什么这样说呢?第一，它圈定的基本动作全取自于太极拳，无法代表全部拳种。第二，参赛团体远未涵盖全国各个省市，无法代表全国的所有地区。第三，所谓的职业赛队仅组队两三个月即可开赛，赛后是否会解散还是未知数，职业性近期无从谈起。所以比较接近实际的说法，只能是太极联赛。
　　鉴于太极联赛的操作员基本上是“武林大会”的原班人马。所以它除了把多个拳种的比赛缩小到一个拳种比赛之外，规则禁区基本上照搬“武林大会”，在这种情况下，它不可能比“武林大会”更有作为。如果它不能改变思路另辟门径的话，十有八九会步“武林大会”的后尘。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在武力对抗方面，国内尚无哪门传统武术能与散打抗衡。二十年来捍卫中国武术名誉的一直是散打而不是其他任何武术，这就是最好的说明。
　　散打代表中国武术打的能力，这已成定局。我认为没人可以改变它。“武林大会”不能，太极联赛也不能。这没什么不好解释的，因为武术的实用形式只能是“散打”——各种技法的灵活运用。
　　在将来，各种形式的武术比赛还将继续，与此同时，博彩行业将渗透入拳台。2009年11月，名为“幸运武林”的彩票已公开发行，在未来的日子里，“彩头”有可能操纵比赛，左右比赛结果，一如此前他们在足球比赛中所做的那样。
　　赌球已经毁掉了足球，赌拳同样有可能毁掉武术。在赌的阴影已经罩上拳台的时候，这种担心并非多余。大规模的赌黑球是从合法的足球彩票开始，因此当合法的武术彩票上市时，睹今思昔，我感到背上有丝丝寒意。
　　我无奈，我无助，我企盼大家共同去关注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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